布拉柴维尔—请原谅我曾经冷漠

——五·四活动散记 
文/刚果经理部

对于常年在非洲打拼,终日与工作为伴,娱乐活动稀少而又单调的我们来说,最盼望的莫过于半日休息,一次出行和几款没事。这个周末恰逢五四,没有什么日子比这个时候组织活动更合适的了。

在非洲谋生的中国人或许都有这样的毛病——我们总想着工作赚钱却忘记了去了解我们生活的这个地方。这里不只有待建的楼房、道路,还蕴藏着丰厚的历史和文化,或许不如我们期待地那般精彩、曲折和丰富,但那只是它与众不同的存在方式,它以自己独特的风格向世人展示着它的魅力,期待着我们去领略它的美。

久居刚果(布)的中国人总结了首都布拉柴维尔的四大景点,逐一参观这几个地方是我们每次活动的主要内容。有人将布拉柴纪念馆比作刚果布的土地庙,而布拉柴则是镇守一方的土地公。皮埃尔·萨沃尼昂 ·德·布拉柴,这位意大利裔的法国海军军官和探险家1880年到达这片后来被称为布拉柴维尔的地方,通过和平谈判的方式说服当时蒙贝的马科科国王将其王国置于法国保护之下,从此开始了城市建设和经济发展的步伐。

布拉柴1905年逝于达喀尔,3年后被迁葬至阿尔及尔。2006年,在布拉柴逝世101年之后,他的骸骨再次被迁葬在刚果布专门为他建造的全大理石纪念陵墓中。

纪念馆地下一层显得阴冷且安静,布拉柴与他的妻子和四个孩子静静地躺在那里,偶尔被好奇的人们搅扰。他已经不是镇守一方的土地公,无法决定这城市的命运,这里的一切都已与他无关,只有这宏伟的雕塑和纪念馆在不断提醒人们,有个叫布拉柴的人曾经存在。

或许对中国人来说,圣安娜大教堂是刚果布最值得参观的景点,没有之一。这座气势恢宏的建筑是由法国设计师罗歇·埃雷尔设计,它于1943年动工修建,1949年完工,融入了欧洲哥特式和非洲茅草屋式的建筑风格,。当时,布拉柴维尔作为自由法国(France Libre)的首都,亟需一个标志性建筑来彰显自己在这个国家的中心地位,圣安娜教堂便应运而生。

教堂呈尖拱结构,宛如食指相对。教堂顶部披着产自法国的墨绿色的孔雀石外衣,阳光下熠熠生辉,雨后清润闪亮。我们来的很不巧,教民正在做弥撒,我们无信仰的人,面对这样的神圣庄严的场景,只能敬而远之。 在我们常人眼里,宗教带着神秘的色彩,让人既好奇又有点恐惧。


除了布拉柴纪念馆和圣安娜大教堂,坊间流传的布拉柴四大景点还有急流和回音壁。五月雨季不是看急流的最佳季节,而回音壁也因道路施工而荒草丛生、人迹罕至。

参观完这几处景点,已过中午,接下来要犒劳下自己的胃了。我们选了一家临刚果河的餐厅,建在半山坡上,既有餐厅也有宾馆。坐在树荫下,抬头便可见蓝天白云,刚果河湍急的水流在我们脚边不远处流过,身后的游泳池里几个白人带着孩子在水中嬉戏。我们静静地坐着、凝视着,轻松和喜悦泛上心头。可以说,美食才是我们在这里的原因,沙拉、烤虾、烤鸡、牛排还有极具当地特色的炸芭蕉,正餐过后一杯咖啡或冰淇淋,一番丝滑和浓香过后你会突然发现生活从未如此美好。


写这篇文字之前,我不认为布拉柴维尔值得冥想、回味,费笔墨。跟别人谈起巴黎、香港,我们仿佛到了人间天堂一般,可以从建筑、艺术到美食,半个小时滔滔不绝。但若说起尼亚美、恩贾梅纳或布拉柴,我会失望地表示“非洲嘛,就那样,没什么可说的。”真的是无话可说吗?此刻我想,或许是我们的固有观念、先入为主的偏见、我们的心境和生活环境阻止了我们走出去、融进去,去发现和感受。

每个地方都有它独特的美,无声无息,不管我们能不能发现,它都在那里。(完)